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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冷氏双娇7(ff)作者不详侵权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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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杖毙之刑
    箫声乍断,屋内的冷冰儿听见声响,连忙赶出来,见到口吐鲜血的雪儿,无力地瘫软在地,一脸忧伤地看着那只折断的箫管。

    “姐姐?发生什么事了?”冷冰儿慌忙上前扶起她,惊慌失措地去点住她胸口的止血大穴,却被雪儿一把扣住了手腕。冰儿一惊,却见雪儿唇角洋溢起戏谑而残酷的笑容,那冷厉比之娘亲也不逊色分毫。

    还没明白过什么事情,只听一声“宫主到”,冷月“适时”地出现了。

    “雪儿?”冷月宫主看见满脸都是血的雪儿,大惊失色,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抱她入怀,一眼便看出她受伤不轻,且正中心脉!

    “是谁伤了你?”一面迅速截住流淌不止的血脉,一面急急问道。

    雪儿望向一旁同样担忧自己的冰儿,落泪道:“妹妹……我知道你气我跟娘说我喜欢项大哥……可是,这是娘亲自送你的礼物……为什么要损坏它呢?”

    仿佛晴天霹雳一般,冷冰儿浑身一震,怀疑自己听错了:“你……你……”低头去看那摔成两截的玉箫,眼眶不禁一红,那是娘亲最喜欢的一只萧,能吹出别的萧无法匹敌的天籁音色。

    她曾多么希望得到它,然而现在,现在居然折断了!!!

    冷月宫主见到一身是血的雪儿时,已是一阵慌乱,此刻又见那只折断了的玉箫,刹那间怒火中烧,喝道:“来人,将雪儿小姐扶回房间好生伺候,将少宫主拿下,听候发落!”

    冷冰儿退后两步,正待为自己辩解,余光却见雪儿的笑意愈发猖獗。

    冰儿被关了禁闭,黑洞洞的房间里,看不见一丝阳光。

    雪儿为何要陷害自己,为何怨恨自己如此深刻,难道……难道只是因为,项大哥从前爱过自己吗?

    发霉的房间令人窒息,困得她头脑发晕。

    娘亲要照顾雪儿,为她疗伤,这才延缓处置自己。

    一夜过后,她被两名宫人带到冷月面前。大殿上,伤未愈合的雪儿,在冷月身边坐着,面上看不出喜怒。

    被狠狠推了一把,猝不及防地跪倒在地。冷冰儿膝头一阵尖锐的痛。

    侍女也是势利的,如此对待一个失宠的小姐,也不意外。

    头一抬,便接触到娘亲杀之而后快的眼神,她微微一颤。

    “死丫头,对于昨晚的事情,你还有何话说?”冷月厉声斥责。

    冷冰儿蠕动苍白的唇:“女儿……女儿无罪……”

    她本性温顺,却不懦弱,对于这样无理的陷害,她是说什么也不愿承认的。

    冷月寒眸结霜,狠狠道:“你再说一次试试!”

    冷冰儿嘴型一动,似乎想说个什么,终究是在那满是冷光的注视下,硬是将满腹委屈吞咽下去。眼眶倏地一红,却不敢在冷月面前落泪,也不愿在雪儿面前落泪。

    “你毁坏玉箫在先,伤害雪儿在后,你可知罪?”冷月厉声诘问。

    用力咬着下唇,冷冰儿泪光闪动,透过泪帘,她看见母亲严厉的目光中没有一丝回旋,看见雪儿平静的神态下掩盖不住的幸灾乐祸,看见殿上宫人或怜悯或冷漠的表情,看见炉内慢慢升腾的熏香,绕梁不绝。就像一个罪人,在众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中,尊严扫地。

    她想起那一日,滚热的茶水将口腔烫出血泡的时候,雪儿眼中那一抹意味深长的嘲笑。她想起娘亲多日来明显的偏袒和不公。她想起项子彦用曾经胶着在自己身上的温柔目光看着雪儿。她想起身后尚未痊愈的刑责胀痛。

    脖颈上依旧缠着纱布,娘亲看见了,却连问都没问一句。

    含着泪水,含着羞辱,冷冰儿望向母亲身边的雪儿,声音凄凉:“姐姐,你存心要这样陷我于不义吗?”

    雪儿冷笑一声,忽然从座上起身,跪在冷月面前。冷月伸手去扶:“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娘,请您为女儿做主!”雪儿正了正神情,一字一句道,“这些天以来,女儿无时无刻不感到痛彻心扉,生不如死,只因杀害我义兄的凶手近在咫尺……”

    冷月微怔:“起来慢慢说!”

    “不,女儿不起来……”雪儿扬起脸,泪水不知何时盈满眼眶,“娘,我自小孤苦无依,只有义兄真心待我好……然而前段时间,却无辜被毒害,下毒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妹妹!”

    话语一出,冷月不觉一震。是她下令让冰儿潜入轩辕,胁迫云世显,冰儿便想法给教众下毒。怎么会这么不巧,雪儿的义兄也身在其中呢……

    “雪儿……”冷月刚要开口,只听雪儿铿锵有力地道,“女儿起初不愿提及此事,是因为不想让妹妹难受。可是,妹妹近日的做法却太让人失望。妹妹如此恨我,排挤我,也许女儿是真的不该回来的……”情到深处竟入了戏,泪眼婆娑地道,“娘,女儿曾对亲娘日思夜想,盼望有朝一日可以团聚,然而……然而……”哽咽的说不下去。

    冷月生怕她跪得久了膝盖疼,伸手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沉声道:“你是我的亲生骨肉,没有人可以排挤你,也没有人胆敢伤害你……”

    在雪儿愈来愈凄凉的哭声中,冷月的心愈来愈疼,理智也一点点被击垮。她将雪儿揽在怀中,寒眸斜睨在阶下跪了许久的冰儿,那目光中有讶异、不解、怨恨,还有一丝杀之而后快的冷决!

    冷冰儿听她提及义兄的事情,心中也蓦地一惊,她奉命潜入轩辕,却不料误杀了雪儿义兄。此番罪责昭昭若也,她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心中的绝望,犹如藤蔓一般爬起。

    “我只要想起哥哥的死,就无法释怀,虽然心中眷恋您,却绝无法任您为母!”

    听闻掺杂着恸哭声的这句话,冷月心痛欲裂,思绪万千。

    冷冰儿啊冷冰儿,十七年前你让我错过了营救亲生骨肉的最佳时机,十七年后又是你阻碍了我们母女情深,你的存在果然是多余的。

    理智在一瞬间粉碎,那旧日埋藏深远的仇恨被激发出来,不断放大、放大,填满了胸臆,充斥了内心。

    莫非,冷冰儿的存在,是仇家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一颗棋子,随时随刻要迫害她们母女俩吗?

    云世显,轩辕明珠,你们够狠、够绝,能想出如此兵不血刃地办法来,害得我们母女好苦!

    我冷月,绝对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

    寒眸再一次结起了层层冰霜,冷月眼睛红肿,声音沙哑地沉声命令:“来人,将冷冰儿拿下,即刻杖毙!”

    话音一落,在场的众人尽皆震惊!冷冰儿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看着早已因蒙蔽而失去理智的娘亲,看着她身旁一脸窃喜的雪儿,委屈、伤心、绝望、无助等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横竖冲撞着她本就已经支离破碎的一颗心。

    拾起衣摆,冷冰儿缓缓膝行至冷月身边,红着眼眶道:“娘……您真要……真要杖毙女儿吗?”

    冷月听见她那样脆弱那样无助的声音,内心蓦地柔软了一下,看看雪儿,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冷酷无情。她狠狠责骂道:“孽障,你办事不力,误杀了我女儿的义兄,罪无可恕!而你的种种行为,早已超越了本宫的忍耐限度!我今日取你性命,以防你他日弑母杀姐!”

    冰儿见娘亲称自己“孽障”,却一直亲昵地成雪儿为“我女儿”,原先那种期待母爱的卑微情绪,便一点一点地蒸发干净。

    也许,也许自己真的是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她面色苍白,眼眶中的泪水被强行忍了回去。她知道泪水以及哀求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省省吧!

    “娘……”淡淡的开口,只想再叫一声娘。

    从小到大,她多想依偎在母亲怀中,甜甜的叫一声娘亲。可是大多数时候,宫规约束,她只好跟众人一样称呼娘亲为宫主。

    这种滋味,又有谁可以体会?

    “不许叫我娘!”冷月忽然狠狠地,不留情面地骂道,“从现在开始,你不是本宫的女儿,你我母女情分就此恩断义绝!”

    一席话破灭了冷冰儿最后的梦。仿佛内心一块纯净的琉璃,瞬间碎了一地。

    心死,也不过是,一刹那的事。
    她张了张口,习惯性的称呼被刻意改掉:“宫主……您十七年来的养育之恩,冰儿铭刻于心,从不敢忘怀。如今大错已铸,无法报偿三春之辉。这三叩首,请您接受吧……”

    她含泪朝着不为所动的冷月盈盈叩拜,再抬头时,额上已有轻微撞击后的红印子。

    拜别母亲之后,她跌跌撞撞地起身,跪得久了,双腿竟麻木的无法站直。

    不远处,几个宫人已将刑具搬了上来。

    宽阔的刑凳面上包裹着厚厚的软皮,四个角上有固定手脚的铁环。两个宫人分立两侧,手中各持有一根长一米的刑杖。另一个宫人手中拿着纱布—为防止受刑人按捺不住疼痛咬舌自尽。

    既然是杖毙,就是所谓乱杖打死受尽屈辱和折磨,总不能让受刑人中途自尽那么轻松吧!

    刑凳旁边有一个镶金边的小盆,盛满盐水,则是为了浇醒疼晕过去的受刑者。

    很周全的考虑,一切都为了,让受刑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冷冰儿心惊肉跳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依旧不敢相信娘亲真的要杖毙自己。她回头望了眼冷月,发现她面上冷漠依然,丝毫没有心软的迹象。而旁边的雪儿早已难掩内心的狂喜,唇角浮起残酷和大快人心的笑容。

    冷冰儿见状,不再做无谓的求饶。求饶本身就是屈辱的,若被拒绝则更加屈辱。

    她至少也曾贵为少主,如今沦落成一个罪人,就不要再连死都死得屈辱了吧!

    深吸一口气,驱散满心的恐惧,冷冰儿顺从地走向刑凳,顺从地趴了上去。一个宫人上前强行撕开她的外衣,又将那条雪锻中衣硬生生扯了下来。臀腿上依稀可见几个月前那次鞭刑所留下的伤痕,伤痕至深,再好的创药都没法让皮肤复原了。冷冰儿但觉身下一片冰凉,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在雪儿面前如此“示众”,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小脸瞬间臊得通红。本能地伸手去挡那□的肌肤,双手却被宫人一左一右拉起,用铁环拷了起来。脚腕上,冰冷的铁环拷紧。腰际,绳索勒得她快要窒息了。

    冷冰儿被绑得动弹不得,苍白的脸贴紧凳面,紧闭了双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不面对那一双双盯着自己的眼睛。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挽留她那可怜的一点点的颜面。想起娘亲往日对自己的熹微关怀爱护,想着娘亲今日对自己的种种疾言厉色,究竟哪样是真哪样是假?她再也忍不住,泪水滂沱而下。

    掌刑宫人迟迟不动手,是为了等候最后一刻,冷月宫主的回心转意。毕竟杖毙不同于普通的杖刑,毕竟少宫主是宫主的养女,做母亲的不可能要杖死自己的孩子。家法总是有节制的,不伤性命的,是希望可以教导人向善的;酷刑却只是为了折磨受刑人,能多残忍则多残忍,是为了伤害而伤害。宫主只是一时之气,才冲昏了头脑吧,身为下人又岂能不体谅主人的心情,明知道是杖毙小姐,还真真下死手呢?

    正当宫人为自己的善解人意沾沾自喜之时,只听冷月宫主恶狠狠地命令:“还等什么,给本宫把这个小孽种乱杖打死!打!”

    铁一般的命令下达,掌刑宫女竟也觉一阵心寒。冷冰儿更是被生生推入了阿鼻地狱!

    即便心寒,即便不解,也没有人胆敢迟疑。否则,下场就与那日被凌迟的宫人一样了。

    心既死,不再有知觉。泪水迷糊双眼,双耳也不复清明。

    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扣住凳角。心虽死,皮囊却还活着,却依旧能感知疼感知痛。

    “啪!”刑杖夹杂着呼啸的风声,重重挞落在冷冰儿的臀上,好沉闷的一声,留下深红的粗痕!冷冰儿万万没有想到,杖毙所需忍耐的疼痛竟是远远大于普通的责罚,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愿呼痛,深入腠理的疼痛却让她忍无可忍,咬破下唇。鲜血的刺痛缓解了臀上的剧痛,两种痛纠结在一起,越陷越深。

    “啪!”“啊~~”

    第二杖出乎意料地狠狠盖在冷冰儿光滑如玉的脊背上,背部的神经远远敏感于臀腿,脊上丰富的神经瞬间纠结,脊梁骨猛地闷痛,由背心向胸腔不断冲进温热的液体,痛得她快要晕厥了。

    这才想起杖毙所使用的是乱杖,击遍周身上下。这样交替进行是为了让受刑人充分体会到杖子的痛楚,又不会因为伤口郁积在一处而很快让人晕厥。好狠的手法!

    “啪!!”“啪!!”“啪!!”刑杖轮番击在她臀上、腿上、背上,在上面烙下鲜红鲜红的肿印。那肿印起初不过是发灰,慢慢由皮肤上浮起,由浅入深,慢慢转变为可怕的紫红。

    冷冰儿用力扬起头,惨叫由齿缝间不可控制地呼出来,她想闭口却避无可避。仿佛这样的惨叫可以发泄身上的剧痛。

    铁链将她乱动的手脚磨出血印来,她瘦弱的身子在刑凳上无助地扭动,不一会全身都被冷汗完完全全浸满。素白衣衫贴在身上,与紫红青肿交错的痕迹形成鲜明对比。

    杖子虽不如鞭子威力大,不会一下子将人的皮肉抽烂,却是伤筋动骨的,能将人活活打死。

    活活打死是怎样的惨状?冷冰儿无法多想,只是颤抖地趴在刑凳上,泪流满面地接受着,娘亲和姐姐强加给自己的罪责与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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