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注册
  • 查看作者
  • 【原创|mm】归责(短篇)

    架空,古风,兄弟
    红墙绿瓦,金碧辉煌,宫墙大院,已是多年未见却又宛若昨日,曾是参拜父皇的宫房,未曾改变,可批阅奏折管制天下之人,已不再为父皇。
    太上皇功成身退,游乐山水,自在逍遥,早腻了这尔虞我诈,难得真心的宫廷,出了宫闱倒是愈发开怀了起来,时不时写几篇打油诗,分发几份给儿子们看,直接驳了多年皇帝积下的威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老太爷傻乐安稳,颐享天年。
    已然磨蹭许久,褪战甲,过清浴,焚香用膳,挑马,花了平日数倍的时间方才上马出门,平日风风火火,干脆利落的将军王爷,这会儿竟比妇人对镜上红妆更为细致,皇帝也不急,不派人催促,只是这般稳当,倒处处透着古怪。
    王爷今朝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少年英勇十六便受了皇令走边疆,本只是善骑射,了兵法,过去观摩学问,谁知一次带兵一鸣惊人,几次得功,惹的太上皇龙心大悦,本想将人召回封赏,却被人推拒,一心镇守边疆,本是不合规矩的事,奈何太上皇自小宠爱,也就未曾斥责,随他去了。
    此番回宫,若非恩师受难,苦于牢狱,若不前往,不日便斩首示众,只是这将军磨蹭如此,却也是府中丫鬟家丁不可理解的,看着王爷长大的老朽似笑非笑,高深莫测的开口了:王爷惧兄长也。
    可再怎么惧,再怎么气短心虚,也不免要今日会面,待折腾许久还是立于殿外的王爷,愈发不安的来回踱步,为难着门口的侍者不让人通传的时候,跟在皇帝身边的太监倒是直接给了王爷一个痛快:“王爷,皇上召您进去。”
    地面的软踏只怕是换洗过,颜色倒比自己离开前鲜艳了不少,公公前方引路,始终未曾抬头,生怕对了天颜,便慌了心神。
    大抵知晓到了人前,也未曾看人一眼,自顾自的深深稽首叩拜,道了“臣叩见皇上”,却也是许久不听人声,若非哗哗翻动的书声,和公公替人磨墨时的细微声响,殿中更似无人,只留他空拜桌椅,叩首不起。
    越是如此,叩首之人越是不免心慌起来,互叠的手能感到指尖阵阵发凉,未知生死,不知前途的等待,却是比他消磨拖沓的更为难熬。
    君王只抬眼看了人一眼,许久未见的思念和欣喜之情被人低眉顺眼,不敢相视的模样冲起了阵阵愠怒,本打算之后再寻机会处理的事,索性今日便了结,免得地上那个担惊受怕,失了方寸。
    “徐全,茶凉了些,去换了。”
    蓦的出声,使稍稍松懈半分的人,又是一紧,不由冷哼一声,再度朝公公开口:“等会儿,先前,朕曾和你谈及过小儿之事,你将所提过的东西,处理了拿来。”
    徐全楞了半刻,却是反应过来了,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地上尚未起身的人,又看了看桌后天子“皇上……这……”
    徐全面露难色,开口欲劝,却是被皇帝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只得称是,点头离开,出了门却是一副急了眼的模样,前前后后吩咐人备了不少东西。
    殿内地上的人还是一头雾水,只能听出其中有异,却一时半会儿猜不透这东西究竟何物,可再蠢也自知,这物必是自己消受了,但终究不得君王发话,不敢轻举妄动。
    好在君王发话后,亦未折腾他太久,终究开始问话了:“舍得回来了?”
    “回皇上,臣为恩师前来,替恩师向皇上告罪,望皇上看在恩师效力多年,一时糊涂的份上,饶恩师一命。”
    皇帝听了这番话,只点点头,落笔搭砚,缓缓起身,背手踱步至人前,王爷微微抬眼便见龙袍边下帝王的腿脚,再次开口掷地有声,却是字字砸在面前人的身上:“可知他宁颜龚所犯何事?”
    怎会不知,怎能开口,结党营私,意图谋反,若非这样的罪责,如何逼的过固执如此的王爷,再度回宫,只恨不得一生挂与边疆,为君王镇守,不再相见招惹。
    可惜自己无心,倒是错付恩师一片心意,倘若自己先行明言,也不会哄得如此清明之人为自己前后周旋,直惹的朝堂震荡,皇帝不得不动手铲除。
    “皇上别具慧眼,百龙之智,早已察端倪,只恩师不觉皇上仁心,是恩师糊涂。恩师已老,时日无多罢官拘束就是,不值皇上为其劳神。”
    分明了然,摘了自己,夸了皇帝,求了恩情,倒是长进不少,索性应了人言,点头称是:“言之有理,那便如此。”
    这般好说话?跪地之人心下诧异,不由抬了抬身子,却又稳住一二,还是不敢直面天颜。
    “果然有君王之思,所行之事颇具大气,倒是朕眼光短浅了,”见足前人略有异动,不由勾了嘴角,多年未见倒真真是长进了,弯腰扶住人胳膊,将人上身拉起,感到人抗拒,便又发了力强行将人拽气。
    王爷仍是不抬眼视人,眼眸低垂,君王又是一声冷笑,盯着人的眼神愈发锋利起来“朕倒是忘了,朕的皇位,可是三弟,拱手相让的。”
    此言刚落,闻者当时一颤,扶着的人都能感到他瞬时的惊恐,低垂的眸子霎时抬起,不可置信眼底的慌张无辜甚至心痛君王直收眼底。
    “你分明知道并非如此!”顶撞的话一时未压住,脱口而出,说出后却又后悔起来,张了张嘴,只一苦笑又恭敬低头:“臣,不敢。”
    “不敢?”见人顶撞刚心情愉悦起来,却是又被青年的不敢二字压的火冒三丈,索性恨恨的又开了口“如若不敢宁颜龚怎会私下结党,与你多次传信;如若不敢,朝局动荡多数人立荐调你回朝,更有甚者,竟敢到太上皇面前嚼舌根,只为重新拥你为帝?”
    帝王松开人的胳膊,指着人破口大骂“若非你背后指示,宁颜龚还敢造反不成!你,其心可诛!”
    “并非如此!”几顶帽子连扣与头顶,所言罪状句句是自己未曾做过,并担待不起的罪责,他万万未曾想过,这般大的帽子竟会从皇兄的口里道出,反驳刚出了口,却是红了眼,委屈之意将千言万语堵回口中,只留一句,“请皇上明查。”怯意不在,直跪原地,眼中倔强,一如往昔。
    “那你说,是如何?”分明调笑的话语传入耳中,令跪者不解,抬眼看人,却见人带了淡淡的笑意,眼里全是戏谑的意思,不由有些气结,恨恨的长舒一口气,索性一屁|股坐腿上,许久僵直的腿脚,终于得到了半分缓和,明显是气愤于帝王的玩笑“这不好笑。”
    帝王不接茬,走到人面前,蹲下与人直视“感觉如何?”
    “回皇上的话,臣弟当真惊恐害怕机了,龙颜大怒,臣弟岂非性命不保。”青年气的嘴微嘟,声音闷闷的,委屈的不行。
    君王拍了拍他的肩便起身,转头想喝茶却发现刚刚被自己叫人端下去了,只好作罢:“你当真以为,自己没事了?”
    君王不理会人疑惑的眼神,朝着门外就叫起来了“徐全,朕知道你在外面,把朕的茶和朕要的东西,给我拿进来!”
    刘公公站在门外听了半天了,这么一叫惊的他手一抖,实在无法,只得差人给自己推了门进去,陪笑看着帝皇,终究还是开口劝了起来“皇上,茶给您送来了,这个,还请您慎用,之后您可得心疼的。”
    地上的王爷好奇一回头,却是直接惊出了一身冷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了,茶于木托之上,茶之后的,便是一柄明显泡足了水的藤条,见到这玩意儿,幼时所受训诫皆忆起来了,方才松懈了半刻的腿,又不自觉的跪直了起来,在君王训斥徐全的一句多嘴中,只怯怯的改了称呼“皇,皇兄。”
    徐全放下东西后,就被君王赶了出去,接着就听见徐公公赶人的声音,这都不是什么好兆头,王爷不由捏紧了自己的外袍边,见惯了刀剑血战的将军,终究是又提了一次心。
    或许真是方才骂渴了,君王一口茶喝了许久,才不舍的放下,他拿起藤条,在空中甩了几下,风声飒飒入耳,都让青年看个正着,不甘心一般的,王爷又一次开口唤人,这会儿到又多了几分恳切:“皇兄。”
    皇帝看明显紧张的弟弟,朝他一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臣弟不知错在何处,还请皇兄明示。”端端正正的跪着,却是连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皇帝不答,只是拎着藤条,走到人身边,将人的瑟缩和微挪尽收眼底,好在没去了战场便没了个怕。
    点了点人身上的官服,意思明确,这个就不用留着了。
    从前的规矩虽还记得,但已二十五的王爷却是直接闹了个大红脸,耳朵根都顺时红的能滴血“皇兄,臣弟不知错在何处,还请皇兄明示。”
    硬着头皮,忍着发烫的脸,不去理会皇帝的明示,再一次将自己的话丢了出去,期盼着能拖上一会儿,指不定还能给自己免了这羞人的责罚。
    皇帝未灭全的火也不必再掖着了,朝后走了一步,抬手朝人左右胳膊,后背,大腿处各抽了两下,隔着衣服阵阵闷响,受者却是肌肉一紧,钝痛随着挨过的地方,延展开来,这样的警告,他是知晓的,可还是梗着脖子,想着能拖一会儿算一会儿。
    “许是远了门,不记规矩了,做为将军,想必也不惧痛,那不妨将规矩再过一遍。”皇帝气极反笑,又抬手将风声砸进背中,将跪着的人抽的朝前一倒。
    话这般明白,王爷是怎么也不敢再挑衅了,规矩是怎么立的,他是记得的,不愿听话,便按着兄长的责罚都走一遍,不着肉上,不算责,最后自己哭嚎着求兄长让自己褪了衣裳受罚,那次完后,小孩儿体弱些,他在床上待了数天,兄长也被父皇罚跪了三个时辰,但到底没撤了让兄长管教自己的皇令,自此为兄长马首是瞻,幼时更是万般不敢胡来,自此虽已年长,却仍是毫无一点自己能挨过兄长规矩的底气。
    藤条上身,意味明确,杀敌无数不见手软的将军,抖着手将官袍褪去,虽心中万分不服,多存委屈,却丝毫没有勇气违背,衣裳堆在身旁,又红着脸将下面褪了个干净,内里的裤子堆于腿|间,上身布料微微遮去了,些许的肌肤,丝丝的凉意已将身下,透彻了个遍。
    皇帝点了点先前批折的桌面,王爷这才发现,桌面一处已经空出,想必先前皇兄就有了要教训的心思了。
    心中大抵是知道些许错处,但却是只稍加锤楚一二便可的问题,颤颤巍巍的撑趴在桌面,常年练武的臀|腿结实不已,漂亮如豹的线条和不长见光的白皙,有些对不上号,微微将腿分开,虽是放松了肌肉,精壮臀|部翘出的弧度却依旧令人赏心悦目,但君王显然没有这个雅兴,抬手便敲,一顿一落,精确将二指粗的藤条排排相连,十下照顾了整个臀峰,条条落痕,起起落落如若水波初荡,将臀峰染了红,楞尖起了微微的红砂。
    每挨上一下便换来一次急促的呼吸,线条分明的臀部肉眼可见的一缩却又被迫放松,结结实实挨了十记,王爷不由有些叫苦,练武辛苦也曾挨打,然而自己却是怕机了疼痛,因此也机通技巧,往往常人不可近身,日常能挨上一下,也要向对方多方讨回,许久未曾这般密集的受一处责罚了,当真难挨,更可况这韧器泡足了水,责落起来更是连成一片的疼,这方才开始,尚不知错处,之后该如何,身经百战的王爷却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说说,来时何必颤颤巍巍,因何而怕?”藤条仍落在臀峰,尚湿的刑物更带了些渗人凉意。
    “回皇,皇兄,心虚所致。”至于为何心虚,此番滋味实在五味杂陈,一时不敢多言,支支吾吾不出整句。
    君王明显是不满意这番作答,抬手几记落风藤斜着带过先前的十条鞭痕,一连三下,痛意直带起一片折腾,疼的整块臀部都绷了起来许久才缓缓松开,带起的三条斜楞被压的发白又渐而胀的发紫,压抑不住的痛呼和隆起的腰身做不得假,连胳膊都有些抑制不住直发颤,嘴里开口便带了些许惧意的讨好:“嘶……兄长,兄长轻些,我,我不敢了……”
    虽是开口求饶,却也不知道求的是什么,除了疼痛,更多惧的却是兄长,多年积威实在骇人。
    “知道怎么说话了?”藤条不放过已经开始发紫的那块皮肉,轻轻的点了两下。
    “是,是”这般威胁,不得不认,不敢不言,不过几下,幼时对兄长的惧怕又爬上的心头,这些年避而不见的心虚也无限的放大。
    “小弟一则心虚兄长多次召回,却避旨不回;二则惧怕兄长当真以为小弟想要,想要谋反,以此生了间隙,不敢面对兄长。”
    当真如此,虽有此猜疑,但真听闻如此,帝皇还是有些怒由心起,抬手便是一顿好打,将整个臀|部都染了遍红,使整个臀|部皆红肿起来,虽已有了说出必然挨责的准备,疾风暴雨一般的责打,还是责的人不住闪躲起来。
    “兄,啊,兄长,唔!兄长息,息怒!啊!”躲是躲不掉的,闪躲的厉害了,藤条便追了臀|腿罚,闪躲直接使君王的责打失了章法,几次重叠打上一处,本就凌厉的刑具,更是直接带起,臀|腿阵阵紫砂,星落般微布却实在算不得好看,更何况受者疼痛的膝盖都弯曲了起来。
    君王打的有些胳膊发酸,停了下来,有些微喘,见人疼痛的如虾米一般的蜷缩,又抬手往人腿上抽打了一记“趴好。”
    这般责打,逼的青年越发鼻酸了起来,眼泪落了几次,又拼命忍回剩下的,眼圈红透,两股颤颤,努力的挪回原地,老实回到原先的姿势,却是整个人都有些微颤了起来,他是知道的,根本还没完。
    君王还有些气喘,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打的,他缓了口气,又喝了口茶,还不忘喂王爷一口,喘匀了气才又开口说话。
    “你可知,我为何三番两次召你回宫?”
    “臣弟,不知……”哽咽的声音听着可怜机了,怎么看都是一副被兄长重责了的孩子模样,丝毫未见其战场之上的杀伐果断,如此乖顺,皇帝虽心疼,却也气愤的紧,早先如何别扭去了,非要棍棒上身疼的厉害了,才晓得乖巧二字。
    不解气似的又抬手落了几记,成功逼的孩子再次呜咽出声。
    “太上皇在位之时就已知晓宁颜龚心术不纯,主动招揽教授你之时,就已存了其他心思。”
    王爷闻言倒是不惊,幼时的直觉往往最为强烈,一个人是否对你存有二心,是否真心实意待你好,感官最为鲜明,父皇也曾暗中提点一二,道出要小心此人的话语。
    “自你主动让了皇位之际,他便以你的名义结党营私,四下突增策反之辈,但此贼一直未直接经手,故此未曾得他证据,于是几番下来不过让人推了传言,疏了闹民。”君王道此见人疼的有些腿软,便按了他的腰身让人好生趴伏与桌上,只是这般下来,臀部更是高起,斑驳红肿的伤处更是显著,面薄的青年,将头埋入了胳膊之中,任凭身后肿胀的臀肉在空中散着热气。
    “前不久,他觉得笼络人心已够,试图传信于你,拉你入水,蛊惑一二,若你不应便先斩后奏,扶你上位,他便可权权把持朝政,几番信件被我截下,有意仿你字迹引贼出门,当场截获,先前几次招你回朝,也不过是要你回来压制一二,一则,爱惜人才想给他一次机会;二则,让他知晓皇家人并非他所想的这般愚钝。”念此之言,皇帝不由气愤,蓦的将打磨好的藤条往地上一杵,一声脆响惊的听者一颤。
    “那兄长如今又何必让臣弟回朝,分明事已解决……”他大概是知晓一二的,只是这多年情谊虽掺了假,但终究是有半分真情在,虽说自己身在军营见惯了生离死别,但也不忍幼时师长如此丧命。
    “你理当知晓,他所笼络的朝臣中不乏我所安插者,但多少确有威望,朝中虽血换一片,却也得保存老臣颜面,百姓只当知晓老臣告老还乡,却因病暴毙家中,妻儿失其梁柱,宁家家财散尽,妻子具亡。”君王有意无意的将手搭在了王爷肩上靠近他,将后半截细声靠耳而言,实则门外并无半个人影,却不得不将这些个腌脏事,深埋地底。
    王爷一介武夫的模样,却也知这些个弯弯绕绕,瞬时了然兄长所言,眼眸沉了又沉,终是长叹了一口气:“臣弟知道了。”
    见人应答,君王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下一秒却又变了脸,再次将手中藤条高举,砸在已然伤痕累累因姿势越发抬高的臀上,毫无防备的王爷差点咬了舌头,歇了半晌的皮肉再度被唤醒了疼痛,敏感无比疼痛更是深了几分,挨打的人敢怒不敢言,缓了一会儿才又开口:“兄长,不,不是完了吗?”
    “方才责的是你不信朕,几次三番违令之责,现在要罚的,是你是不思远虑,遇事逃避易酿大祸之责。”言语之间举藤而下,次次带风丝毫不留一分力气,一连四下皆落臀腿,本有些许紫砂之处,受了这番重责,直连成两道间连的紫山,与臀相连直成一线,整个臀部胀了两倍。
    皇帝自知这几下沉重,先行按住了人的腰,果真砸的王爷不住蹬腿,一声惨呼却是许久才脱口而出,这会儿方才干了不一会儿的泪水是真的夺目而出,腿周亦不受控的微微发颤,泪水不自觉的掉出,这糟实在挨的不轻,哀嚎后的王爷不住的讨饶起来:“兄长,兄长饶了小弟一次吧,错处兄长只管告知,小弟必然记住,但求兄长别在重责了……”
    “噤声。”皇帝看着青紫斑驳,肿块连连的臀部也怪自己先前太过气愤,下手确实重了几分,但他这儿的规矩从未有错而不罚的道理,本不愿今日就责,却是被人将火拱的愈发高涨……罢了。
    皇帝将藤条放在桌上,将人扶起,喂上几口茶,又扶着人走至一旁的躺椅处,自行坐下,将人安置于塌上,臀部位于手边。
    王爷似是疼的有些反应迟钝,后知后觉的才意识到自己所待之地,这又闹了个大红脸,霎时挣扎起来:“兄长!兄长,我自己可以趴着的……啊!”
    话未说完就听人啧了一声,一巴掌便落于伤痕累累的后臀之上,“老实趴好,我还未说罚完了。”
    此话一出,王爷马上感到本就疼痛的身后又是一阵痛跳,又意识到兄长所谓的罚法,更是无地自容起来,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自己钻进去,也就算了,只得去拽了人衣物,最后还是里子面子都丢了:“大哥,哥,您饶了这次吧,小弟记得住教训的,大哥……”
    这几声大哥听的皇帝楞了神,是了,幼时这个弟弟总归是叫自己大哥的,不知什么时候起,变成了兄长,皇兄,皇上,他倒是突然有些羡慕老二了,老二自幼体弱,博观古今,阅书无数,但弟弟却是更为与他亲近,他突然了解为何父皇,退位云游后便格外亲人,和蔼之至了,居于高位总归高处不胜寒,最终还是沾了寒气,到了今日反而不习惯这般亲近了。
    高抬起的手,终究低低落下了,轻轻拍了两下,又才开口:“但凡今日在位的不是我,父皇未曾宠爱你,你可知晓,你所做之事,足以害你丧命,假若并非父皇警惕,早留警言,那么今日,我或许便信了他的诡计,此贼计谋机阴,倘若他赢,你必成他手下傀儡;如若他输,他也能将你拖下水,断我皇室一脉,逼我残杀手足。”
    今日在此一下午,都未曾听过兄长这般温和,这会儿也是不由一愣,竟是忘了回话,呆愣原地,皇帝也不曾计较,似幼时一般摸了摸人汗湿了的脑袋,再拍拍他的背以做安抚,更是让王爷难耐起来,却也不想放过这难得的温和,终究是将头埋进胳膊,只闷闷的嗯了一声也就算回答了。
    “如此我记得,这是你尚小之时便教你的道理了,高瞻远瞩,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既然忘了,那今日便全当复习了。”又拍了拍腿上人满是伤痕的臀,算作警示,成功获得一个闷声的嗯,和之间可见的红耳朵,不由想挑逗一二,于是抬手加了一份力又拍了两下:“不会答话?”
    “知,知道了,大哥……”恨不得将自己完全埋入胳膊不用出来了。
    收了调笑的意味,重新落于责罚之上,为人量好了刑:“既是幼时学过的,且换了轻些的……那再责六十,如何?”
    “是……”现在王爷只想快些结束,哪里还管什么六十一百的,急急慌慌的便答了话,讨饶都顾不上了。
    巴掌就不曾饶恕一二了,高抬重落,噼啪作响,直打的僵肿的臀|肉再次跳动起来,青紫相间中总归有几分轻些的地方,现在也被染上了一片粉意,将单调的色彩再度添痕,终究这顿打是不轻的,数十下之后,不乏疼痛难耐的哼唧声,难耐却不愿被巴掌罚的痛呼,这般面薄,也算是在外真是将军的铁证了。
    臀|肉整片被拍扁,又颤颤巍巍的弹起,尚未恢复完全,又被打的再次扁了下去,来来回回又比先前肿了不少,更甚者指痕印在臀侧,最终还是被责的痛呼起来,却碍于面子不愿讨饶,未曾想过巴掌竟也这般难挨,实在让人羞愧不已。
    待结束,当真整块/臀/部无好肉,肿胀不已,将人安顿好,皇帝方才要出门唤人,开门便是不长入宫的老二在门前侯着了,不由觉得好笑,只瞪了一眼徐全“你动作倒是快,把肃王爷都请来了。”
    徐全赔笑一下,就带着人进去照料负伤的将军去了。
    “也不怪徐公公,大哥这糟,罚的的确久了些,我许久未见小弟,也该回来看看他了。”今日肃王爷着了件紫色衣裳,整个人到都明艳了几分。
    “也是朕急了,此次确实重了些。”
    “无妨,总归得有人降的住他,我去看看他。”说罢也不顾一旁的皇帝了,径自入了殿中。
    半月后,宁颜龚告老还乡,边疆将军前去探望,又过两日,宁老暴毙家中,宁夫人随宁老而去,宁少爷跳井自裁,宁老一生为朝廷,却老年凄惨,断子绝孙,朝廷出面收留宁家小姐,终远嫁西域,终身不得回召。

  • 7
  • 0
  • 0
  • 646
  • 壬午

    请登录之后再进行评论

    登录
  • 任务
  • 发布
  • 单栏布局 侧栏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