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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同人|mm】琢玉(五)

    第五章

    从躺椅上醒过来的时候,头一天晚上用力过猛的身体,终于有些酸痛的感觉了,这影响不了资历平的好心情,今天对于他来说是一个非常值得期待的一天,今天他可以看一场戏,可以疯狂的再游戏一回,这一切之后他还能够得到一大笔钱,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还清他大哥所谓欠下的钱。

    资历平有些得意忘形了,他哼哼起了姆妈教过的戏,整个人精神焕发,充满了活力。

    “昨晚做什么好梦了,这么开心。”看着资历平吃着荷包蛋,喝着牛奶的动作都透着一股浓浓的愉快,资历群勾起了嘴角,难得的好奇了。

    “在梦中与美人一叙,促膝长谈,漫漫长夜竟不觉寂寞。”资历平手脚动作都大起来,夸张的抬着牛奶在资历群面前晃了一圈,后儿像喝玉露琼浆一般的嘬了一口牛奶,感叹似的吧唧了一下嘴。

    资历群看的好笑,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打趣起弟弟来了:“小资少爷已经寂寞到需要到梦境里去消解发泄了,我这个做大哥的失职了。”

    “失职?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资历平果然懵了。

    “精神上的困乏导致身体上的空虚,我替你再找份晚工?”资历群嘴角勾着笑,看着资历平的反应。

    资历平一开始的确被吓的心漏了一拍,细想又没道理,不至于自己昨天才开始的事情这么快就被资历群发现,又细想更觉得有恃无恐,这是自己打出来的收入,总归算不上什么不干净的钱。

    “大哥,您可放过小资吧。”资历平表情夸张,仿佛下一秒就要蹦起来一样,“小资可怜呐,每天早上得抛头露面的送报纸,晚上要您还不放过小资,小资可就真的命不久矣了。”

    “依我看小资少爷不仅身强体壮,精力旺盛,且尚有余力,能者多劳。”嚼着夹火腿芝士的面包,资历群乐得看小资敢怒不敢言的脸。

    小资少爷听闻此话,放下了正在喝的牛奶,对资历群抱拳一低头,道:“容禀大哥,告辞!”说罢往后一倒靠在背后的椅背上装死。

    资历群看着胡闹的弟弟,用脚踹踹小资的脚,笑骂着:“行了,快起来吧,看你这样,以后哪里会有女孩子喜欢。”

    资历平闻言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大哥,你先管管你自己吧。”

    资历群吸了口气,作势抬手要揍,小资少爷拿起筷子就把荷包蛋往嘴里塞,咬了一口后又云淡风轻的对资历群说:“大哥,你别闹我了,我一会儿还要上班呢,快吃吧。”

    资历群吃了一瘪,哭笑不得,臭小子,颠倒黑白数他最会。

    资历平吃完饭后因为心情过于愉悦,他主动洗了碗蹦蹦哒哒的就出了门。

    资历群哪里会看不出幼弟的反常,自小如此,家里娇宠惯了,到了后面除了什么特别刺激神经的事情否则这孩子从来不见得会高兴成这样。

    他看着资历平蹦哒,就仿佛看到麻烦在向自己招手,他知道资历平已经按耐不住了,确切的说昨晚他回来的时候资历群就能感受到,这个孩子已经做过什么他认为有趣的事情了。

    资历群眼神沉了沉,同样的他明白,自己的清闲日子也到头了,资历群看了看自己的这间小屋子里,突然觉得或许自己该添些日用品,别之后用到了都来不及买。

    “很好,皮埃尔先生,现在你能向我解释一下你的作业吗?”伊芙小姐有些气愤,她向学生教授绘画很多年了,她没见过哪个学生这样的羞辱过她。

    桌上的画实在有些不堪入目,伊芙小姐的脸被画在了猪的身上,画块与画块之间连起来变成了‘fils de pute’①(婊子),这样骂人的话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小少爷该写的,可这样的词偏偏出现在了皮埃尔的画上。

    皮埃尔百口莫辩,他今早没有检查自己的作业就交了上去,偏偏这副画就是在自己的原画上做的文章,他心底已经知道是谁干的了,那个自大的中国人,他干出的事简直比踩到牛粪还要糟糕。

    皮埃尔面临着挂科,被伊芙小姐臭骂了一顿,他简直觉得这是他最糟糕的一天,他黑着脸走回教室,看见正在和姑娘调情的资历平几乎烧红了眼,他恶狠狠的冲上前抓住资历平的领子,几乎将他提起来。

    “你个婊子养的混蛋,看看你干的好事!”这位法国少爷丢掉了所有的修养,他现在只想恶狠狠的揍眼前的人一顿。

    被他挤开的姑娘们被吓坏了,资和皮埃尔一直不对付她们都知道,这样的肢体冲突昨天才发生过一次,但资历平的体型实在显得瘦弱,她们难免为资历平捏了一把汗。

    小资少爷捏着这个在他看来傻大个的手狠狠的扭到一边,推开,他整理着自己的领子,一脸无所谓:“放尊重点,我都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

    “该死的,你这个懦夫,你改了我的画,却不敢承认!”皮埃尔喘着粗气,暴躁的像一头公牛。

    听了他的话,资历平难免有些为自己的行为表示得意,面色却只是一笑,冷静的看着皮埃尔:“也许是我做的。”

    皮埃尔几乎又要往上从,周围已经有同学来劝架了,他们拦住了皮埃尔,资历平的话让他们都有些为皮埃尔打抱不平。

    “资,你这样做太过分了。”

    “资,你该道歉!”

    资历平面对众人的指责丝毫不慌,他加大了声音,压住了其他人的声音:“我是该道歉自己听到了这样的事。”

    他表现的像个绅士,眼睛一刻不移的盯着皮埃尔,他笑的很和善:“但如果你说是我干的,你得拿出证据来,证明这一切。”

    “你昨天才和我发生了争吵!”皮埃尔几乎快气死了,他的脸憋的通红。

    “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不会有人借此来诬陷我吗?”资历平有理有据,一脸平淡。

    “我们都不知道你的作业放在什么地方,我怎么能拿到你的作业呢?”

    皮诶尔被问的一愣,没有人会将记忆记到每分每秒,他能肯定这件事是出自资历平之手却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他有些狗急跳墙的意思,他指着资历平手指都是抖的:“你,是你偷走了我的钥匙!”

    “什么时候?”资历平迅速反问,他根本不用担心什么,这个头脑简单的傻大个儿要和他小资少爷玩,再多练练也玩不过他。

    “没有证据就是在诬陷,皮诶尔先生一向能看清楚真相,总归不能无限一个无辜的人吧。”威尔弗里德不知从哪里出来的,将资历平的话头接了过去。

    皮埃尔没有证据,现在的他与带着微笑的资历平相比简直是个跳梁小丑,他突然有了一种无力的感觉,像是全世界都抛弃了他一样。

    “我们走着瞧。”他推开身边的所有人气冲冲的走出教室,一切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威尔弗里德将人群散开,转头就看见资历平带着神秘的微笑,嘴角甚至都在抽搐,耳朵都是红的,他愣了一下,对于资历平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实在不解,他有些好奇的张嘴想问,资历平却朝他摆摆手,扶了一下他的肩也走了出去。

    威尔弗里德自讨了个没趣,也不打算多管资历平的事,只要资历平能为他带来乐趣和收益,其他的事情他一概管不着,这也是朋友的相处之道。

    资历平走出教室,一路走出教学楼,直到到了没什么人的地方,他才开始豪放的笑起来,他觉得自己简直是一个演戏的天才,看着皮埃尔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简直不要太好笑。

    因为这件事,姑娘们对资历平的好感也是只上不下,资历平觉得这简直是他到法国后遇上的最有意思的事情了,生活总算没有这么枯燥无聊了。

    他笑够了转头又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嘴边带着看似温婉的微笑,心里憋着的都是游戏,和游戏规则的制定,他小资少爷就是自己世界的神。

    一天的课业结束后,从艺术气息中缓过劲来的小资少爷将自己的张狂彻底的表露在了脸上,肆意妄为的青春,年少轻狂的放肆,在资历平脸上显露无遗,他骄傲的像一只雄鹰,却在心底狂躁的像一头熊。

    昨日的斗争让资历平在赌拳场内声名大作,好事者,有钱人,都愿意为了这个看似瘦小的东方人买票下注,都想看看资历平是被揍成酱泥还是给他们带来惊喜。

    人群似乎比起上一个晚上更为密集,威尔弗里德没有预料到只是一晚上就能让资历平在这个地方变的如此耀眼,他几乎可以看到未来资历平会成为他手下最好的棋子,一个唯他取乐,为他带来更多利益之人。

    资历平享受人群的喧闹,他享受被人簇拥的感觉,甚至说这么一些的质疑声都变成了他昂首的资本,他踏着轻松的脚步,觉得这简直是个绝佳的机会,可以和不同的人打斗,然后看着他们被自己耍的团团转,岂是一句刺激能言?

    人总是这样的,有非常强大的好奇心与看热闹的闲心,作为消遣而言,他们更喜欢看一个亚洲人被打的散架的样子,所以他们会去嘲讽,回去起哄,花钱也愿意。

    资历平本就昨天没尽兴,如今便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他心里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即可以满足自己的欲望,又可以避开资历群的怀疑。

    周围围满了人,他们在吼叫,他们在欢腾,人的兽性在此爆发,他们的头都快伸进这个四四方方的小‘牢笼’里了。

    资历平招摇惯了,一场之后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一会儿背对对手和观众互动,一会儿又不知从哪里掏出朵花来,玩弄对手,台下的人因资历平的存在气氛达到了顶点。

    有骂着大个子们‘废物’让他们打资历平的,有为资历平的魔术鼓掌的,一部分人在资历平背对对手却还是一拳将人揍倒在地上时欢呼。

    他像一个小丑却乐在其中,他没有任何损失,只是因为仗着自己的小聪明,在这个不大的舞台上发光发热,他就是资历平,他就是那种天生带光的人,那种不甘于平凡,耀眼的明星。

    他忘了形,在威尔弗里德和拳场老板的几句话中进了酒吧,他在酒吧中更显光彩,与美丽的姑娘舞蹈,让最可爱的少女为其芳心暗动,衣领上是姑娘的唇印,嘴里渡的是温柔乡的甘泉。

    他不必买账,不必再担心什么狗屁欠款,他现在是爷,他凭着自己的能力得了一笔可观的收入,酒不醉人人自醉,资历平的眼里只有那纸醉灯迷,姑娘的胸脯饱满柔软,他的张狂在此肆意滋长。

    这是一整夜的狂欢,是欲望的放纵,是压抑之下的光芒四射,一晚上的游戏,从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决到,与女人之间的嬉戏,仿佛许久不见的老友,即使会一时生疏,捡起来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

    今夜的巴黎似火烧心房,外面开始飘雪,却不似人心淡泊,是炙热到融化的时间沙漏。

    资历平第二天是怀抱着姑娘醒过来的,他不记得眼前陌生女人的脸,身体却记得这个人的滋味,明显他已经迟到了工作,或者说已经赶不上第一节早课。

    资历平心惊了片刻又冷静下来了,他干脆的让自己闭过眼睛去,打算再睡一次回笼觉,左右是输了,但他可以和资历群打第二个赌,这回他绝对不会输的。

    怀里的姑娘因为资历平的动静醒了过来,她抬手又搂住了资历平的脖子只剩下沉沉的睡气了。

    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他和姑娘调情,吃饭,最后要了一件新的衬衫,姑娘却还是翻开他的领子,在领子下面留下了一个唇印。

    其实姑娘是明白的,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见这个男人,法国不是个小国家,巴黎更是繁荣的都市,人来人往像流水一般的划过,留下唇印也不过只是个美好的幻想,像是爱神会眷顾一般,巴黎的浪漫充充盈着巴黎的男人们和女人们。

    资历平出门时地上已经堆起了厚厚的积雪,早上被清理到一边的雪不甘寂寞变的更厚,三三两两的有孩童堆起的雪人。

    同样的雪又让资历平念起了家,幼时大哥二哥功课要紧,却总也会在功课之后带着小资打雪仗堆雪人,当时的他们无忧无虑更不至于像现在有些水火不容的样子。

    资历平踩过的地方,雪被压成一只连一只的脚印,但很快也就被满天的白雪盖住,过去的回忆总会被新的回忆盖去,最后什么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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