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渣》

第十八章
 ‘咻啪’
 啊……我忍住没出声，他手劲儿比老苏还大，不过幸好能承受得住。
 不亏是练拳击的。
 ‘咻啪咻啪’
 我突然发现老苏对我超级好！
 ‘咻啪咻啪咻啪咻啪咻啪’
 一连几下打得我腿直打颤。
 ‘咻啪咻啪咻啪咻啪’
 身体稍稍有点扭动就立马恢复原位。
 ‘咻啪咻啪咻啪咻啪’
 “嗷……”
 我实在忍不住了才小声呼出了声。撑不住也得硬撑，他不是老苏，我不能柔弱。
 ‘咻啪咻啪咻啪咻啪’
 呼，终于打完了。我撑桌子上缓了一会儿才站起来。
 “老苏教育得不错，少犯错，我也不想打你。”
 王磊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出去了，留我一个人在自习室待着。
 我缓了一会儿活动活动筋骨也出去了，回到了座位上适应椅子。
 “啊嘶……”
 刚沾上椅子我就站了起来，嘶……疼得要死。
 这个王磊，手真黑……

一直到放学我都没怎么动过，就坐在椅子上，一动就疼。
 可算是熬到了放学，我收拾书包一步一步地挪到大门口。加快了步伐，还等着实践呢。
 “远哥？你怎么来了？”
 刚出大门口我就看见叶远站在那等我，还有不少小姑娘围着他要微信。
 “接你回家啊。”叶远从一堆小姑娘里走出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下次见下次见。”
 还不忘和她们告别我的妈……

“哇！孙铭泽这个帅哥不会就是你男朋友吧？”
 有个小姑娘认识我，赶紧跑到我身边起哄。
 像她这种社会人儿我可没兴趣接触，赶紧逃离现场。
 “不是，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拽什么啊！”

“你确定不和她们解释一下？”
 叶远追上来走在我旁边。
 “有什么好解释的，误会我们总比发现我和老苏要好，辛苦你了。”
 “我怕苏恒宰了我。”
 “我保你，我先走了，还约了个实践呢。”
 我拍了拍叶远的肩膀拦了辆出租车。
 “朝阳宾馆。”

嘶……
 我刚坐到床上就倒吸了一口冷气，还不能被看出来，硬是把疼的表情换成了微笑。但是很假。
 “你怎么笑得这么假？”
 看吧。
 “趴好。”
 ‘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
 “啊！疼疼疼疼疼！”
 她挣扎着滚到了地上，我冷眼看她。
 “起来，趴床上。”
 “别别别，我错了主人！”
 “没商量，趴好。”
 她坐在地上半天不动，我没了耐心。
 “三。”
 “二。”
 “一。”

‘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
 ……
 ‘啪啪啪啪啪’
 几百板子下去，臀肉已经深红。
 小红不是轻度工具，不用打那么多下就可以玩中度，它倒是给我省了很多力气。
 ‘啪啪啪啪……’
 “啊！疼！”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我放下小红，坐在床边给她揉着。
 “好。”
 她也渣，自然不会挽留我。
 我朋友说她最配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看也是，提分开没啥罪恶感，毕竟大家都是玩玩。

我还剩一个网的和一个高二的。高二是我最不舍得的，和我性格最合的一个。网的那个当初收她是因为她和小煜的性格特别像，像到我怀疑是不是她创了个小号来加我。

‘对不起’
 我只和她说了这一句话就把她删了，我给她结局了。

‘我去找你’
 高二那个女生不在本市，上学都在旁边的小镇上。
 我打车去客运站坐了最后一班车，以前去过她家，下车之后我还能找得到。

‘咚咚咚’
 “你怎么来了？”
 她一脸惊讶。
 “我是来和你告别的，我要退圈了，但是我舍不得你，所以来看你最后一眼。”
 “为什么啊……”
 “呼——，对不起。我先走了，早点休息。”

强忍着泪水跑出了门外，天已经很黑了，但我不能不回去，恰好碰上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我给您五百，去m市，走吗？”
 “上来吧。”
 只要钱给够了，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到家已经是十点了，叶远还在客厅看电视。
 “远哥，还没睡啊。”
 我心虚地一说，打算溜回房间。
 “站住。”
 刚走两步就被他叫住了。
 “嘿嘿，什么事儿啊远哥？要不明天再说吧，我有点儿困了，先去睡了。”
 我拔腿就跑，却被他一句话给震住了。
 “我不想把你的所作所为和你哥说。”
 “哎哎哎别啊远哥，你看你这么帅，怎么能干出那种小人之事呢是吧？”
 我赶紧跑到沙发旁边站好。
 “劝你说实话，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我……我……我去了趟m镇，分最后一个贝。”
 “不能等两天吗？非要大晚上跑出去，你出点儿什么事儿我怎么跟老苏交代！”
 叶远吼得我一震。
 “我……以后不会了。”
 我又不敢撒娇，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先认着错。
 “你哥既然把你交给我了，那么在这里，你就得守我的规矩。你知道后果的。”
 “远哥远哥，能不能明天？磊哥今天刚打完我，还疼着呢。”
 真是欲哭无泪。
 “二十，撑墙上，明天翻倍。”
 “我撑我撑，我撑还不行吗？”
 眼泪比哭腔来得要晚一些，看着他从客厅花瓶里抽出一根竹藤吓得我腿都软了。
 这东西又结实又疼，以前在树林捡过一根，但是没有这个质量好，估计要比王磊打得还要疼。
 ‘咻啪’
 “啊呜……”
 我一个没忍住就蹲了下去，疼痛占据了我的大脑，缓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站起来接着撑墙上。
 ‘咻啪咻啪咻啪’
 这几下明显疼痛有些许减少，还在我能够忍住的范围内。
 ‘咻啪咻啪咻啪咻啪咻啪咻啪’
 叶远歇了一会儿，疼得我直跺脚。
 一天挨两顿，真是没有比我更惨的人了呜……
 ‘咻啪咻啪咻啪咻啪咻啪’
 “啊…….”
 毫无征兆的五下让我叫出了声，叶远快速地打完了剩下的。
 ‘咻啪咻啪咻啪咻啪咻啪’

我靠在墙上蹲下去，叶远从茶几上拿了一瓶云南白药喷雾给我。
 “自己上点儿，不然明天更疼。”
 “谢谢远哥。”
 我接过药瓶，啊……嘶……
 我又缓了一会儿才慢慢站起来，回了房间。

‘宝贝儿，接电话’
 手机铃声是老苏以前给我录的，专属于他的，我一听就知道是老苏给我打的电话，赶紧接了起来。

“喂，宝贝儿，最近好吗？”
 “苏恒，爷想你了。”
 “我也想你。”
 “我一点都不好。”
 “见不到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被王磊和叶远打了！哇好疼！”
 “理由呢？”
 “算了算了就当我没说。”
 我觉得我把我的错说出来之后他回来我会被再揍一顿。
 “一罪不二罚，你说吧。”
 “唔，磊哥是因为我上课吃东西，远哥是因为我瞎走。”
 “我不在你还真能作啊。”
 我明显听见老苏的声音冷了几分，不禁打了个冷颤。
 “你走去哪儿了，气得他要打你？”
 “m镇……”
 “什么！？孙铭泽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啊，你不怕被人卖了啊！”
 “我我我知道错了嘛，还不是想等你回来之后我身边只有你嘛。”
 我也想自己干净一点。
 “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嘟嘟嘟嘟……’

老苏直接挂了电话，我……
 ‘宝贝儿，接电话’
 “喂……”
 我接起来声音都颤了。
 “铭儿对不起。”
 老苏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我慌了阵脚。
 “不不不，是我错了，我不该一个人不顾危险去m镇的，对不起。”
 “我现在不在你身边，保护不了你，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知道吗？”
 “嗯……”老苏说得我这个愧疚，“对不起。”
 我小声说。
 “我爱你。”
 我在电话这边的嘴唇勾了勾，回了句我也爱你。
 “宝贝儿早点睡，争取明天上课不睡觉。”
 “好，不挂电话可以嘛？能陪我一晚上嘛老公？”
 我特意叫了老公，撒娇的语气，估计老苏在那边已经苏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睡吧，我陪你。”
 “老公最好了！”

我把电话放在了枕头旁边，隔空亲了一下。
 可能老苏真的是我的催眠剂，我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看见电话居然还没有挂！我的电话费啊……
 “喂？哥？你醒了吗？”
 “在吃饭了。”
 咳咳，这句话显得我很慵懒。
 “嗯……我们真的打了七个多小时？”
 “这锅粥，要糊了。”
 电话粥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看也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先去洗脸了。”
 “好。”
 “那要挂掉吗？”
 “随你。”
 “这么长时间，我都不舍得挂了。”
 “那就不挂。”
 “可是一会儿还要去学校啊。”
 “那就挂。”
 “但是我舍不得你诶。”
 “那就不挂。”
 “可是……”
 “停。”老苏打断了我，“你再不洗漱，就要迟到了。”
 “那还是挂吧，拜拜！”
 “拜拜。”

撂下电话我赶紧起床。
 “啊……”
 刚一动弹身后就传来一阵撕裂。
 看到床头柜上叶远昨晚给我的药，脱了裤子再喷了点儿，揉了揉就去洗脸了。

“吃完饭再走吧。”
 叶远在厨房忙活着，看着这一桌子的早餐我倒是不忍心不吃了。
 “好，谢谢远哥。”
 我坐下来盛了一碗粥喝着。
 “怎么，还记仇呢？”
 叶远笑了笑。
 “没啊，我知道是我错了，要是老苏的话我肯定不会这么好过。”
 “所以你是在欺负我？觉得我不会打你？”
 ？？？？？？？
 “啥？”
 “逗你玩的。”
 叶远噗嗤一笑。
 “我可没那想法，纯粹是脑子抽。不说了，我先走了，不赶趟了。”
 “哎！”
 叶远叫住了我。
 “怎么了？”
 “打傻了？忘了是我开车送你？”
 我愣在原地，好像真的傻了……

一上车，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
 “咳……远哥……昨天……”
 “我已经原谅你了。”
 什么鬼，要不要这么自信。
 “我说的是昨天把你丢在学校的事，我应该提前跟你说一声的，对不起啊，害你白跑一趟。”
 “我说的也是这件事。”
 强词夺理……

“好好听课。”
 “知道啦，晚上见。”

“哎呦，还说不是男朋友，都送上下学了。这不是男朋友那什么叫男朋友？非得睡一起了叫男朋友？”
 “哎，说不定早就睡一起了！”
 “哈哈哈哈是啊，看她那副贱模样，估计啊，还是她勾引的人家呢！”

昨天围着叶远的那几个女生在门口议论着我，很大声，就是说给我听的。
 我自然不会理，嫉妒嘛，我应该骄傲才对，有老苏这么个好男朋友。
 “哎哎哎她走了。”
 “跟上。”
 有完没完……

“哟，这不是孙铭泽吗？昨晚和男朋友睡得怎么样啊？”
 昨天那个我没搭理的社会人儿抱着膀阴阳怪气儿地看着我，我依旧没搭理，径直路过。
 说真的，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经历这样的事情。
 怪我魅力大咯？

“站住！我和你说话呢！”
 那女人怼了我一下，我停住了脚步。
 “不好意思，您哪位？”
 说实话我是真不记得她叫啥名。
 “我靠，你存心找茬儿是吧？”
 “要上课了，我先走了。”
 “你站住！啊！”
 我刚往前走两步她就拽住了我的书包，我用手肘往后一怼，一个横踢她就倒地了。

“孙铭泽！”
 王磊在远处喊了我一声，朝我跑来。
 “老师她打我！”
 恶人先告状。
 “怎么回事？”
 王磊没管她，而是转头问了我。
 “她在校门口堵我，不让我上学，还骂我。刚刚她拽我不让我走，我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是在对方出手的时候才算正当防卫，人家就是拽了你一下你就踢她，扶起来道歉。”
 王磊瞪着我我又不敢说什么，只好把她扶了起来说了声对不起。
 “给我等着。”
 她在我耳边小声说。
 “OK。”
 我挑挑眉，不屑地说。

“怎么回事？”
 我和王磊一起上楼，她们爱去哪儿去哪儿，我不知道。
 “就我刚刚说的那样啊，她阻碍了我学习的脚步，您说是不是欠揍？”
 我打趣道。我根本就没把那件事儿当个事儿，打又打不过我，找人又有老师帮我，约架我爸又是混社会的，怎么着她都吃亏。
 说起混社会，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因为我爸也混。就这么简单。
 “欠揍的是你！”
 “啊！”
 王磊在我头上拍了一下。
 “这件事儿没完，这几天你小心点，别在校园里瞎溜达。”
 “诶哟，这不是还有你在嘛。”
 “我能随时出现在你身边吗？”
 王磊瞪我。
 嘁。
 “知道了。”

“泽姐，我刚在楼上看见你跟李梦打起来了，怎么回事儿啊？”
 我刚进教室王涛就凑上来问东问西。
 “她先挑的事儿，怎么理也是她的错。”
 我把书包放在桌子旁边，自己小心地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刚刚那一脚横踢可把我身后的伤给牵动了，疼死小爷了。
 “她不能找人打你吧？”
 “无所谓。”
 除了打架斗殴谈恋爱之外，她们好像也不会干别的？实属无聊，不能成熟一点吗？大家都是要成年的人了，还这么幼稚，真是……
 “我肯定帮你！”
 “拉倒吧，就你这小身板，我可不想你替我挨揍。”
 不对，我可不会挨揍，就算挨揍，也只挨老苏的揍！哼！
 咳，王磊和叶远是个意外。
 “我找不来人，替你挨揍还是可以的。”
 王涛挠了挠头，看他这副样子我居然有些心疼，语气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放心吧，老师在呢。”

第二节下课时，我正要出去做操，李梦就呼啦啦带着一堆人来班门口找我。
 “来得挺快啊。”我靠在门上慵懒地说，“不是跟你道歉了吗？还过来干嘛？”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她身边一个男生瞪着眼睛大声说。
 “你以为你道明寺啊？”
 个头倒是挺高的，就是有点胖。
 这里面……我扫视了一圈，也就最后面那个男生长得还算可以。其他嘛……她怕不是找来的都是充数的。
 “你！”
 那男生想要说什么，让李梦给拦住了。
 “我们十个人，你就一个人，你觉得……”
 “怎么，要打架啊？”
 “那不是，我们都是文明人，只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们可真文明！”
 我仰天大笑。
 “你别太过分了！”
 李梦眼一瞪脚一跺，旁边的那个男人就冲我走来，手欲掐我的脖子。
 不等他靠近我，我就抓住他的手掰了个反关节，脚下一绊，压住他的肩膀，漂亮的侧摔。
 “啊！”
 “我劝你们最好别动手，学校里的监控可都是开着的。这次给你个警告，下次再敢对我动手动脚，胳膊给你撅了！”
 “你！”
 “怎么？你也想？”
 李梦手一挥就朝我脸呼来，我抓住了她的手腕，死死地攥住。

“孙铭泽！”
 我一看，王磊来了，使劲甩掉了她的手，她被我推得一酿跄。
 “老师。”
 我冲王磊点点头。

“磊哥她打我！”
 那男生站起来握着手腕控诉着我。
 “你还好意思跟我告状，一个大男人居然打女孩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
 ？？？？？？？
 他俩这是认识的节奏？？？？
 “老师……你们认识？”
 “我是他拳击教练。”
 ……这要是教出师了，今天躺在那的人估计是我吧……
 不过王磊居然是拳击教练？？？妈啊……再次替晓静姐姐默哀三秒钟。

“我认识你，你不就是早上那个女生吗？打击报复？”
 “我来找她聊聊天。”
 “聊完就走吧，一会儿还要上课。”
 李梦瞪了我一眼就带着那些人走了，王磊还不忘踢那个男生一脚，他也没敢说什么。

“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老师。”
 “谁让你打架的？”
 “我……我不打他躺在那儿的人就是我了！这回可真是正当防卫！”
 冤枉啊……
 “噗，小丫头片子身手还挺好。”
 王磊一下就笑了出来，我也松了一口气。
 “嘿嘿，都是老苏教我防身的。”
 “你还知道是用来防身的！”
 他脸色大变，突然一吼，给我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