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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彩羽楼物语

    ​彩羽楼物语 第七回 神秘公子终登场 花擂之争金钗赏半月之后,终于到了清秋雨的金钗赏。“独赏金钗夜,秋雨臀红时。”这是彩羽楼最独特的一次金钗赏,往日可纳数百人的花厅空空落落,客席之上只端坐着一个人,儒雅的衣冠透出主人的才气,而华贵的衣料又彰显出著者的贵气。只是一张精致的银制面具完美地贴合在脸上,给人以几分神秘。不过相人无数的严时芳却从露出领口的脖颈见出了几分端倪,小麦肤色的颈子还很紧致,说明这位贵公子的年纪绝不超过二十八岁。而身后站着六名姬妾垂手侍立,显示出良好的教养,看她们的颜色就是比起彩羽楼的金钗也毫不逊色。“奴家见过公子,下面可以让秋雨姑娘开始了吗?”“在下久闻十八阿姐,声名满花街。这金钗赏倒也不忙开始。在下想先请十八阿姐鉴赏一下在下身后这几名姬妾。”“妾身见过十八阿姐。”那六名姬妾一起上前一步,盈盈下拜。“这……公子这可折死奴家了,众位姑娘快请起。”这个贵公子的行为让严时芳也感到一丝困窘,虽然事出有因,带女人逛青楼就已经让人奇怪了,让自己的姬妾去参见青楼的鸨儿又是什么道理。“十八阿姐以为她们还看得过眼吗?”“哎哟,公子,看你说的。公子的爱姬都长得天仙似的,说句不中听的话,要是有一个能留在我们彩羽楼,那奴家做梦可都会笑出声来。”虽然被姑娘们称做玉面女阎罗,但作为江南首席青楼的鸨儿,严时芳自然有一套奉承客人的功夫。“十八阿姐过奖了。这次金钗雅赏,花擂争春。秋雨姑娘若是独舞岂不寂寞?她们分别在琴、诗、歌、舞、书法、丹青上有些造诣。”“虹儿楼主早知楼主有此雅兴,已经特意派了幻虹院的一众女方家做为花擂评判。”“但既为花擂,胜固然有赏,败也需略有薄责。秋雨姑娘以一敌众尚且如此,况乎她们专精一技,若是输了,就请十八阿姐执行花责,亦不失为风流雅事。”“这,公子之姬妾,奴家岂可冒犯?”“阿姐不必过谦。不怕阿姐着恼,在下久闻阿姐在花界素有玉女阎罗之称,尝恨无缘一睹风采,今得此良机,当然要请阿姐指点一二。”“公子既如此说,奴家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严时芳向六名姬妾轻轻一笑:“只是,待会儿对几位姑娘不免稍有得罪了。”“奴家还有一问,若是秋雨败了,公子打算入香闺亲执夏楚吗?”“香闺花责,美人垂泪,如此美景在下岂能错过,只是秋雨姑娘芳名远播。她们都想出些小点子想和秋雨姑娘亲近一番呢!为了这场花擂,她们几个也出了不少力, 若是赢了自然该得点儿奖赏。”贵公子向后环视一周,说道:“听好了,若是待会儿赢了花擂,便可以和我去服侍秋雨姑娘,不过谁若是输了,我就把她交给十八阿 姐责罚。”“是,妾身谨遵相公吩咐。”五名姬妾整齐划一的应道。“阿姐可以开始了,不知道秋雨的表演从哪儿开始?”“秋雨初入彩羽楼便以琴闻名,就请公子先听秋雨抚琴如何?”台上,清幽的旋律从大红的幕后传来,帷幕缓缓的向两边拉开,一帘鲛绡之后是绝代佳人朦朦胧胧的演奏,曲调中充满了淡淡的忧伤,就像暮秋的西湖上细细的雨丝。清冷的琴意仿佛化成了轻风,不经意间荡开了鲛绡的一角,清秋雨的娇颜瞬间暴露在那公子的面前。琴意当然化不成微风(我写的又不是玄幻小说),香帘轻启不过是吸引客人的常用手段,这一招在彩羽楼中叫做“惊艳”,久观人色的严时芳目光扫向贵公子,敏锐地发现面具边上的皮肤颤动了一下,一直在和着拍子的手指也在空中凝住了。曲终意未尽,良久,贵公子问道:“敢问姑娘,此曲何名?”“冷雨清秋。”舞台后方的暖阁里坐着的是幻虹院派来的评判,平日绝不被允许到这里来的各行清倌人,在幻虹楼主的指令下,每一艺都派出了作为代表的佼佼者。负责评判琴艺共有三人,为首的正是琴姬红梅的得意弟子,幻虹院的首席琴师——流音。“化雨,你觉得如何?”流音对这个在闺阁就是自己弟子的女孩儿十分喜爱,首先开口问道。“弟子觉得清秋雨的琴艺就算是在幻虹院中也算得上是好的了。”化雨认真说道:“只是不知以她如此琴艺,当初进入幻虹院应该不是难事,却为什么会到彩羽楼来?”“造化弄人,就算是虹儿楼主也有做不得主的时候。有时候想留在幻虹院的发到了彩羽楼,而想发到彩羽楼的却去了幻虹院。”说这话的时候流音故意看了一眼旁边,说道:“你说是不是啊?”旁边的那人正是今天琴艺评判三人组的最后一人——魅姬银羽。流音心性单纯,对管理并不在行,好在幻虹院中的琴师不过十几人,关系也不像彩羽楼这边复杂,加上她琴上的造诣让一众琴师佩服,这首席琴师做得也算中规中 矩。像她这种单纯的心性自然不会喜欢银羽这样的魅姬,总觉得表面上对她恭谨如仪的银羽包藏祸心,对她总是隔三岔五的言语上敲敲打打。“音妹妹,奴家来此不久,虹儿楼主精明多智,仙心难测。奴家岂敢妄揣。不如妹妹久侍身前,能知仙心呢。”银羽微微一笑,便岔开了话题。久经风雨的魅姬那里把这样心思单纯的流音放在眼里,若不是初来乍到,又对虹儿楼主和总管碧竹心存忌惮,早就在幻虹院里一试身手了。“弦儿,这一场是你的。”“遵命,相公。”一个身材颀长的清秀女子应声抱琴而出。“秋雨姑娘的琴艺你也领教到了,有赢的把握吗?”贵公子问道。“刚才的琴声虽然有些悲凉,真可称得上是天籁呢!妾身只好勉力一试吧。”她微一欠身,柔顺地笑道:“若是做不到,妾身听凭相公责罚便是了。”“妾身木清弦,请秋雨姑娘指点!”木清弦走到台上,就在清秋雨的帘外横过琴来,玉指曼挑,刚刚还弥漫在空气中淡淡的悲凉被一扫而光。这是一首欢快的曲子,仿佛林间的精灵在她的指间轻快地舞蹈。“化雨,听出了有什么特别了吗?”侧耳听了一会儿,流音微笑着问道。“嗯,这首曲子特别的欢快,那首‘冷雨清秋’应该是清秋雨的成名曲作,她的艺名都是取自琴曲之中,木清弦想从感伤的角度超过清秋雨是很难的,所以她有意另辟蹊径,选取欢快的曲子来匹敌……”“好了,化雨,你能听出这些是应该的。我是问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流音打断了化雨,有些不高兴的问道。“这,弟子愚昧,请师父指点。”化雨显得十分惶恐。“从你拜师也有四年光景了,就算进入幻虹院也有大半年了,有什么特别之处还听不出来吗?”流音的脸色冷了下来:“最近看你就有些三不着两的,是不是想挨打了?再仔细听听,若是还听不出来……”流音虽然师承琴姬红梅,但性格却不同乃师那般柔和,即使是为官宦人家西宾之时,也从不管人家是不是只让小姐学点儿琴来应景,教授极为认真,学生若有懈怠即使贵为千金小姐也照打不误。好在身后有幻虹楼这处极硬的靠山,那些官宦也吃罪不得,大多敬谢退馆了事。不过也有一些真心学琴的闺阁小姐师从流音学到了真实的本领,当年的化雨就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是这次若听不出特别之处怕是也免不了挨打了。化雨惊惶的眼神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想到若是再听不出来就要挨打,心里乱得那还听得出什么东西来。师父姐姐的板子她可领教过厉害,当年自己还叫骆云朵的时候,师父就当着父亲的面把她的小手打成个馒头似的。“雨妹子……”趁流音转过身的机会,银羽的声音轻轻地传到了化雨的耳中,化雨循声看去,只见银羽好像不经意地扬起了五根纤指。“心有灵犀一点通。”本来就疑惑这首曲调有些奇怪的化雨立刻领会了实质,表情也平缓了下来。琴声一停,化雨已经微笑着开了口:“徒儿已经猜到了,那位姑娘弹的是五弦琴。”“算你不错!”见徒弟答出了正确的答案,流音故作威严地横了她一眼,也很开心。她进一步解释道:“大凡弦乐,琴弦越多,越容易使曲子流入哀怨。她的琴只有五弦,只有宫、商、角、征、羽五音,缺少了清角和变羽两调,反而更能表达欢快的曲调了。”刚才银羽做的这一切自然将流音蒙在了鼓里,却被另外一个人看在眼中,她就是幻虹院的首席棋师——碧竹的弟子墨雪。虽然脾气不像乃师般温柔,但精明却毫无二致。“这个银羽可真不简单呢!算了,还是先放她一马吧。免得揭破了小雨儿非得挨打不可。”这时,严时芳已经派妍儿进暖阁来问结果了。“流音琴师,两个人的琴都弹完了。阿姐派我来取结果呢。”妍儿向流音轻轻一礼,她虽然容貌不恶,但是打惯了人的,凌厉的眼神看得流音也不禁心底一颤。“好了,我也点评完了,咱们都把自己的意见封到绣囊里送出去吧

    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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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望仔团长觉得管得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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