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祯言打完我的第二天，恰逢周日，我难得睡了一次懒觉，原因是顾祯言大发慈悲地没有一大早催我写报告，我拿起一旁的手机，已经10点半了
我把枕头叠在了一起，靠坐了起来，身后的阵痛随皮肤的摩擦传来。
“嘶…”
我忍着痛坐了起来，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脑海里突然出现顾祯言昨天的话，许是挨打时疼痛覆盖了一切，以至于我到现在才想起他的那句我爱你。
顾祯言他真的爱我吗？
我不相信顾祯言会平白无故说出这样的话，他平日里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断不会随随便便表露自己的情感，比起之前逼我妥协的怀疑，我更愿意相信他是真的爱我。(虽然这样想多少有些自恋)
思绪被手机里传来的嗡嗡声打破
“下午两点，二楼会议室。”
是顾祯言，看到他发的消息，我忍不住打开他的朋友圈，从上到下一条条看了起来。
顾祯言这人无趣的很，一直到我刷到了三年的朋友圈，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课题分享。
在我刚准备退出朋友圈给他回消息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了朋友圈的背景图。
那是一张海边日落图，照片的最左边模糊地坐着长发披肩的女人，只是这个人只占据照片的边角，不仔细看很难关注到。
我将那个背影放大，心中猛然一跳，照片上的人…是我。如果不是左耳侧隐隐约约的粉色蝴蝶结，我是认不出来这是自己的。
我反反复复看着这张图，才想起这是两年前科罗拉多的海滩，我不记得顾祯言什么时候拍的照片，更没有想到这张照片在他的朋友圈呆了怎么多年。
那时我们刚来到美国，在这里的周末他带我去了科罗拉多海滩，传说中美丽神奇的地方。
“嗡嗡”“嗡嗡”
突突起来的手机震动把我从科罗拉多的回忆中拉了回来
‘?’
‘还没起？’
我看着顾祯言发的消息，不知是紧张还是唏嘘，心里怦怦直跳
‘起了起了’
我急忙回道，转念一想，不能让他以为我才起。又连忙加了一句
‘早起了’
顾祯言的观念里，六点之后起床就算是晚起，我不懂他这样变态的观念是谁传给他的，每天五点半雷打不动起来跑步，太阳都没他起的早。
‘哦’
看到他没有怀疑，我暗自送了一口气。
揉了揉身后的伤处，想着打是疼，骂是爱，也许顾祯言是真的爱我。下午两点，课题相关的人如期而至，我们组除了我和顾祯言，还有两个美国学生Taylor和Madison。
我走进去的时候，人已经零零散散来的差不多了，我自觉地坐在了顾祯言身边。
两点的铃声准时响起，Mike站起身走到了最前面，打开了PPT。
无非是对他们窃取的成果冠冕堂皇的肆意宣扬，我耐着假装听不见。
他们大概讲了10几分钟后，停了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我们。
"And last I think Miss Ye needs to apologize for her yesterday's behavior."
"This is not only disrespect for the sitting instructor at that time, but also disrespect for our research results"
后来会议室里一片安静，好像都在等待着我说什么。
“apologize？"
“Are you sure?”
我感觉我已经克制不住要把桌子掀起来了，窃取我们的劳动成果，最后要以我不尊重他们道歉，我觉得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奇葩的事。
看着对方一脸得意和不屑，我猛然站起身来。
“叶佳！”
顾祯言声音不算很大，但声音里的凌厉足以叫住我。
“坐下！”
顾祯言不容置疑地对我说到，与其说是说到不如说是命令到。
我虽然生气，但是之前的事情我已经有了教训，我很听话的坐了下来，我相信他，我相信顾祯言不会让我无顾遭受这样的耻辱。
Mike一脸挑衅地看向我，我抬起头瞪了回去。
整个会议室莫名安静了好长时间。
顾祯言压低声音身体稍凑到我的身旁。
“道歉”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让我一度以为我听错了。
但那婉转中国话，在满是英文的对话里，清晰的不能再清晰。
如果刚刚被Mike当众要求道歉，我是愤怒大于痛苦。
那么被顾祯言这样要求，我就只剩下了悲痛。
我噙着泪水看向了他，眼神里有委屈，有失望。
顾祯言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身体向我微微侧了过来，我没有听见他深深的叹息，只在他无奈的神情里看到了两个字
“听话”
豆大的泪珠从我的眼角落下来，我站起身来，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那段话。“
I'm sorry for what I've done.”
我已经全然不记得我是怎么熬过接下来的两个小时。
我看着一旁的顾祯言还能若无其事的做着笔记，我感觉我的心碎了一地，他真的不在乎吗？在他心里，我的委屈，我的骄傲真的不算什么吗？
铃声如期响起，我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了，拿起桌上的文件夹跑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台阶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叶佳！”
我头也没有回的加快了脚步，眼泪也随我渐快的步伐更加汹涌
顾祯言跑上前拉住了我，他拽我的手出奇的用力。
“顾祯言，***混蛋，你放开我”
我不知道我是以何种状态说的这样的话，歇斯底里地喊完，我的身体颤的厉害。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我做不到把委屈和耻辱硬生生地吞下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拼命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
顾祯言却越拽越紧，顺势一把把我拽入入了怀中。
我双手不停敲打他的胸口，想要挣脱这个强劲的拥抱。
他胸前的淡淡地薄荷香却慢慢攻击我的大脑，让我渐渐地平静下来。
我捶他胸口的手臂停了下来，撑在了他胸膛前，头也埋在了双臂中间。这一刻，我不再压抑我的哭声，垂头发泄着我的悲伤。
顾祯言紧紧地抱住了我，我感觉到他环住我的双臂在微微颤抖，抚在我身后的那双手不知所措地安慰着我。
我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了他的慌张。
他也在怕吗？
怕失去我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道歉”
我感觉到顾祯言抱我的手更紧了紧。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的眼泪似乎流干了，颤巍巍地抬头。
“为什么你明明说了爱我，却还能理所当然地让我承受这样的委屈”
顾祯言的睫毛肉眼可见地轻颤了一下。
“顾祯言,你真的…真的爱我吗”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到宿舍，顾祯言又是怎么进来的。
在教学楼底下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疯了一样地吻了我，我一开始想要推开他，可是我挣扎地越凶，他吻的越肆意，以至于最后我竟沦陷在他温热的唇中
这是我的初吻，似乎我的初恋还没有开始，初吻就已经没有了。
别人的爱情都是从那句我喜欢你开始，到我们在一起吧开始交往，再到我爱你之际成婚成家。
而顾祯言从来没有明确的和我挑明关系，突如其来就是我爱你。连从喜欢到爱的转变都没有。
“佳佳，我们在一起吧”
我瞪大了瞳孔，顾祯言他是知道我心里想的什么吗。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我乳名，怪好听的。
可是我还是有点清醒的，刚刚他让我道歉的情形还在我的脑海里游荡，让我受这样的委屈还要和我在一起，轻哼了一声。
顾祯言的手在我哼的一声时就抚上了我的头。
“和我在一起，我保护你”感情你今天让我道歉，是因为我还没和你在一起，不想保护我。
我越想越生气，你还保护我，看着对方咄咄逼人，你屁都不敢放一个，就会让我妥协，就想着息事宁人。
“滚。”
嘴边突然冒出了这个字，不着思考就说了出来。说完我就后悔了，尽管我知道顾祯言对今天的事情是有些愧疚的，但是也没愧疚到让我肆意妄为的地步
顾祯言原本柔和的面孔果然哗然一变。
“没完了是吧”
我知道顾祯言所有的耐性都已经被我作完了
他将我翻了个身，对着我的身后就是几巴掌
我应该庆幸他今天没戴皮带。
“到个歉要了你的命了吗”
md，他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明明知道我在气什么，我不在意那些人在背后怎么笑我，甚至可以不在意这次课题对我的意义，我在乎的是他的态度啊。
“差点就要了”
我赌气地回道，还非常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我觉得这足以表达我的不满。
“你就作吧。”
顾祯言说的很平静，但我知道，越平静越说明他的怒火已经完全被我点燃了，这不过是暴风来临前的安宁。
我突然感觉身后一阵凉风吹过，冷嗖嗖的，我楞了好久才反应过来，顾祯言...他竟然脱了我的裤子。
不行，坚决不行，士可杀不可辱，我用力蹬着双腿，挣扎着要把裤子拉回来。
可惜天生力气的悬殊，再加上面对的是顾祯言这样的男人，希望几乎渺茫。
我双手在空气捣鼓着，两只腿还没有放弃挣扎，想着就算拉不起来，也不能这样被他打到。
谁曾想，顾祯言一把拽下了我的裤子，连同内裤也一起被扔到了地上。
我的下半身完全处于光溜溜的状态
他一定是疯了
顾祯言是想打完我将我就地正法吗，还是连打都不打就法办了我。
我的大脑懵逼好一会，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我就被他拉着趴到了他腿上
还是在他清脆的一巴掌落到我屁股上，厚重的手掌和我的皮肤接触时我才反应过来。
顾祯言的手按住了我的腰动弹不得，于是我猛踢着身后的双腿
“啪”
“腿别动”
我才不理他呢，不动，乖乖地这样给你打啊，做梦，我就动。
“啪”
许是我腿蹬的太厉害，他无从下手，这一下轻飘飘的。我顿时感觉把他拿捏住了，腿蹬的更加厉害了。
“叶佳，这是你自找的”
顾祯言一只手抓起我的双手用力地背在我身后恶狠狠的说道。
他的另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腿，随即抬起他的右腿，硬生生地压在了我的双腿上。
这下我是彻底没辙了。
“啪啪啪啪啪啪...”
“疼...啊...疼哇...”
“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别打...不行...”将我完全控制后，顾祯言一脸甩了二十几下巴掌，清脆的巴掌声连同我的嗷嗷叫声回想在这个房间。
比起肉体上的疼痛，这满屋回荡的清脆声更让我羞耻。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md狗屁骨气，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时候不求饶就等着被清蒸吧。
顾祯言停下了悬在空中的巴掌，温热的手在我的臀上轻轻地摸了摸，我感觉我的脸一定在滴血，他现在一定是副猥琐色狼的嘴脸。
“非得要这样才肯听话吗”
顾祯言的语气里透着不易察觉的挑逗，加上他的手还在我红肿的屁股上不断摩挲，我总感觉怪怪的。
这是我第一次赤裸着下半身挨打，往常，顾祯言只是我的师兄，他虽然打我，却也把握这一定的分寸。
可是现在呢，他以为自己是什么，我又没有答应他的表白，他凭什么这样打我。
“你不低头，这件事就不会完”
我就知道他就是想息事宁人。
“他们能明目张胆地抢走我们的课题，也能给你安个不尊师长的罪名”
多大的罪名啊，安了就安了，我才不会在乎
面对顾祯言现在的说教，我是一点点都不服气的，但是我也只敢在心里默默念叨，毕竟我现在还趴在他的腿上，他的巴掌也会随时落下。
“我晓得了。”
我虽还是服软的说到，但是我自己都听得出我语气里的不耐烦。
“你晓得什么了。”
“我晓得你是为我好，你这样做都是为了我。”
我阴阳怪气的说。
“啪啪啪”
“啊...嗷”
我刚得到短暂休息的屁股又无缘由的挨了三巴掌
“你搁这和我阳奉阴违呢”
靠，叶佳，你脑子瓦掉了，你又惹他干什么。
“没有…没有啊”
顾祯言
“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
“顾祯言……不要…还要再打了…啊啊…我不是这个意思…祯言…疼啊”
我不知道顾祯言到底打了多少下，他停下来的时候还捏了捏我身后。
“现在乖了？”
“嗯”
顾祯言抬起腿，拿走了按在我大腿根的的右腿，松开了压制我的手
获得新生的我，急忙钻进了被窝，死死裹住自己的下半身，我看着顾祯言似笑非笑的嘴脸，一脸得意，我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到。
“顾祯言，你就是这样爱我的。”
好像自顾祯言说过爱我之后，我对他的畏惧感少了很多。换在之前，就算他让我受了如此的委屈，我也断不敢在会议楼门口这样吼他，不敢冷嘲热讽的揶揄他。原来被偏爱真的会有恃无恐。
顾祯言坐到了我的床边，他抬起手，我本能地缩了一下，他擦了擦我脸颊的泪痕。
“佳佳，我知道你的委屈
知道你的骄傲，你的自尊
和我在一起吧
我爱你
答应我好吗？”
一股暖流流过我的身体，自上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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